笔趣阁 - 言情小说 - 快穿之松蘿纏枝(1v1 H)在线阅读 - 禁斷之果51

禁斷之果51

    ??「哈啊!」一道短促的吸气声猝不及防地响起。

    ??松萝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,用力地了吸了一大口气。她睁开眼睛,最先映入视线的就是上方交错的木头横梁,接着她眼珠子一转,看到斑驳掉漆的墙壁与简陋无比的家具。

    ??「松萝,松萝,你还好吗?还会痛吗?」

    ??瓏瓏着急的声音嗡嗡地响在她的脑海里,让刚醒来的她觉得脑袋更晕了,忙不迭将牠放出来。

    ??毛茸茸的粉色鸟儿一出现,就立刻发出一声错愕的惊叫。

    ??「松萝!你又变小了!」

    ??「什么?」松萝顾不上整理思绪,反射性坐起来看着自己的手,映入眼中的是小小的掌心、短短的手指。她又撩起洗得发白的衣服,看见大大小小的瘀伤与鞭打痕跡,青紫红黄交错,像是调色盘一般惊人。

    ??她睁圆了眼睛,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心底浮现,她跳下床衝到镜子前,果不其然,光滑镜面映照出的是一名七、八岁的黑发小女孩。

    ??松萝张了张嘴,小脸蛋上罕见地写满迷茫。她转头张望这个破旧的地方,似曾相识的熟悉感逐渐唤醒她的记忆。

    ??她这是,回到八年前了?回到她刚成为薇格的时间?

    ??「好奇怪,为什么我们会回来?」

    ??瓏瓏虽然也被眼前的状况搞得一头雾水,但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,那就是替松萝的身体疗伤。因为松萝没有吩咐,牠这次不只治好了她体内的暗伤,连皮肤上的所有瘀痕也一併消除。

    ??等松萝回过神时,她看见镜子里的小女孩已变得白白净净,一点伤痕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??她没有立即离开阁楼房间,而是努力整理混乱的思绪。她记得自己躺在石台上接受血脉剥离的仪式,剧烈的痛苦包裹她,那是连松萝光是回忆都忍不住后颈一刺的痛楚。

    ??然后,然后……她觉得事情不太对劲,想要呼喊那个银发男人时,意识就被捲进深沉的黑暗里,再睁眼时,就回到了过去。

    ??「后来,我发生什么事了?」松萝问。

    ??瓏瓏先是一愣,紧接着瞪大黑豆豆似的眼睛,气急败坏地喊道:「是兰瑟!都是兰瑟的错,他把你变成了精灵啾!」

    ??「啊……」松萝发出一个恍然大悟的单音。她成了精灵,薇格的愿望就永远无法实现。任务失败,她就必须再重来一次吗?

    ??「松萝,现在该怎么办啾,要再去珠诺里吗?」

    ??「先去救玛莉安。」松萝很快做出决定,她穿上鞋子,拎起一个满是补丁的包包,然而才刚走到门前,复数以上的尖叫无预警地割裂安静,刺得她耳朵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??松萝神色一凛,迅速跑下楼。

    ??来到一楼与二楼交界处的楼梯口时,一股冰冷的寒意飞快地蔓延上来,楼梯扶手都被冻出一层白霜。她连忙收回手,目光移到下方的大厅。

    ??本该富丽堂皇的大厅此时一片狼籍,满目疮痍,地毯上诡异地矗立着一座座姿态各异的冰雕,透明的冰层后面是被冻结住的惊恐表情。

    ??一圈尖锐冰稜包围住叁个人,两女一男,他们的对面则是一名身姿修长的银发男人,长长的发丝成一束,露出那张俊美矜贵的脸庞与特殊尖耳,然而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却像是一滩死水,笼着阴霾与暗影。

    ??与其说这是一名精灵,不如说他更像是带来不祥与灾祸的死神。

    ??「松萝,他、他是不是怪怪的?」瓏瓏的羽毛因警戒而竖起。

    ??松萝困惑地凝望着男人,那是记忆中的脸,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??「兰瑟。」她下意识低喃,不懂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,他应该在珠诺里的。

    ??但是这轻得彷彿要散逸在空气里的两个字却被男人捕捉到了,他猛地抬头,看见站在楼梯上的娇小女孩,死气沉沉的眼睛里涌现了震惊,随即迸出惊人的光采。

    ??他望着松萝的眼神像是在看世上最珍贵的宝物。

    ??「松萝。」安斯艾尔喊出这个他不知道在舌尖呢喃过多少次的名字。

    ??「松萝。」他又低喊一次,那张冷漠的脸庞流露出太多感情,恍若封闭许久的寒地终于迎来阳光,冰消雪融。

    ??他迈开步子,急切地走向松萝,但是有人拉住他的衣袍一角,让他的速度不得不顿了一下。

    ??年轻的金发女子不顾另外两名年长者的阻止,硬是从一根根冰稜中伸出手,紧攥住他的衣角不放。她望向松萝的眼神充满憎厌,但是视线触及安斯艾尔时又变得深情无比。

    ??「不要过去!那才不是我们的女儿,我会再生一个更像你的精灵女儿给你的,我们一家叁口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!」

    ??「闭嘴。」安斯艾尔只给了冷冰冰的两字,寒冰凝成的利刃瞬间切断她碰触自己的手指。

    ??金发女子骇然地瞪大眼,火辣辣的刺痛鑽到骨子里,疼得她想尖叫,可是她的声音根本出不来,森冷的白霜从她脖子往上爬,封住她的嘴唇。

    ??「她不是你的女儿。」安斯艾尔轻拍了拍被碰到的衣袍,像是撢去看不见的灰尘,他说,「她是我的伴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