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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7章南景深宠着意意的原因

“真要喝?”
  傅逸白试探的问。
  意意僵缓的挽了下唇,“不是喜酒么,喝吧。”
  不管怎么说,她和南景深的关系已然明了,他不在,这些酒就应该由她来挡下,更何况,傅逸白可是救过她,也是救过南景深的命的人,这杯酒,她的确该喝。
  意意把杯子拿过去了,深吸了一口气,双唇抿着杯口,一点点的喝进嘴里去,酒精刮过喉管并不算太刺激,但对一个酒量浅薄的人来说,她已然感觉到了微醺。
  喝到最后,意意眉心不自觉的拧起,估摸了还有一两口的时候,她干脆的把双眼一闭,仰着脖子吞下去了。
  傅逸白赶紧把她手里的酒杯拿走,抽了张纸巾给她,“你这傻丫头,喝一两口就行了,难不成我还会灌你酒么。”
  意意拿纸巾捂着嘴角,呛咳了两声。
  ……这话您倒是早说啊,她刚才喝下的,少说也有杯子三分之二的量。
  “哥哥的酒你也喝了,那我的酒更不能落下了。”
  傅晴晴端着两杯酒,挤到意意身旁坐下,把其中一杯推给了她,“按辈分,我应该叫你一声婶婶,但是你本身也不大,我就不叫了,叫你声意意姐好不好?”
  意意忙道:“当然可以了。”
  “既然是姐姐了,那我敬的喜酒,你也得喝。”
  傅晴晴翘着小嘴儿,撒娇的劲都用出来了,她才扭捏作态了稍稍,就被傅逸白一个暴栗敲在额头上,“你学大人喝什么酒,胡闹!”
  傅晴晴顾不得额上的疼痛,赶紧把酒杯给护着了,扭回头恶狠狠的瞪视着,“要你管呢,我都成年了,我成年礼上不也喝酒了。”
  “那不一样。”
  “怎么就不一样了,都是喜事,难道意意姐和南四叔结婚不是一件喜事么,就你能敬酒,我就不能了?”
  向来痞气的傅逸白,竟然被自己的亲妹妹给堵得哑口无言,他正打算要教训,小丫头挺不服气的哼了一声,转头对着意意,却又是一张笑脸。
  “意意姐,你是不会厚此薄彼的是吧?”
  意意眼皮开始发重,听进耳里的声音带着嗡嗡的杂音,她勉强听清了傅晴晴说的话,扯着唇笑了一声,拿起酒杯碰了一个,“谢谢。”
  傅晴晴嘻嘻笑,一边瞄着意意,一边喝酒,她是第一次见到喝酒这么中规中矩的人,接连两杯,恁是没有漏一滴下来,老老实实的喝光了。
  看来是真的不会喝。
  傅晴晴才冒了个头的整蛊心思,悄然的起了偃旗息鼓之势。
  算了算了,谁让南四叔带到他们面前来的,偏偏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女生呢,傅逸白灌她酒,纯粹是等着待会儿为难南景深,她傅晴晴灌酒,仍然是在为以澜姐打包不平。
  可当她看见意意慢腾腾的把酒杯放下,手撑着脑袋,侧着眸子望着她嘿嘿傻笑的时候,傅晴晴就知道她肯定是醉了,心底突然就生出些罪恶感来。
  十分钟后。
  南景深回到包厢里,意意已经醉得不省人事,趴在桌上,手里还紧抓着一个空酒杯,嫣红的小脸儿朦胧了一层深重的醉态,
  他黑眸一敛,快步走过去,单手撑在意意手边上,深邃的眼眸看着她的侧脸,长指拨开她脸上散着的发丝,脸廓攸然沉了下来。
  “怎么回事?”南景深问,醇厚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冷意。
  傅逸白立马给傅晴晴使了个脸色,警告她不许开腔,随即故作坦然的说道:“贪酒,多喝了两杯,没想到她不胜酒力。”
  南景深目光沉邃,呼吸一瞬放沉了些,他将意意打横抱起,一句话都没说,直接走了出去。
  望着空荡荡的大门口,傅逸白还心有余悸,回眸瞪视着傅晴晴,斥道:“以后不许再喝酒,一沾点酒就犯浑,看你把意意给灌成什么样了。”
  傅晴晴心虚的往叶以澜的身后躲,一双小爪子扒着叶以澜的胳膊,脸藏到后面去,只露出一双眼睛,“那也是你开的头,要不然我能去灌她吗。”
  傅逸白轻哼一声,“我没你这么不知分寸。”
  话声落尾,眼色有意的瞥了一眼叶以澜,似是有深意。
  叶以澜是个聪明的女人,甚至是掺杂了心机的深沉,她能够在不同人的面前有多张脸,但却不让人觉得虚伪,商场上历练多年的沉浮,早就将她那份纯粹和天真给消磨得一丁点也不剩,唯独对南景深藏着的那份心思,却是从来没有消退过。
  傅逸白一开始没对萧意意反感过,就是因为她年纪尚少,和傅晴晴一般的纯粹可爱,待在她的身边,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心机,他想,这大概也是南景深宠着萧意意的原因。
  傅逸白其实挺不愿意傅晴晴和叶以澜玩在一起,毕竟这个女人,心思……深沉。
  顾庭深吐了一口烟,慢条斯理的弹了弹烟灰,隔着烟雾看出来的眸色趋近淡漠,他沉着一口肃然的声腔,“现在不知分寸,以后就知分寸一些,意意对老四来说,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女人,他紧张得很,再说,南家老爷子和老太太那里,恐怕还被他瞒着,保护得这么仔细,要不是放在心口上了,怎么值得他去花心思。”
  他话一出口,叶以澜脸上本就维持不下去的笑容顷刻淡了下来,她掐了掐掌心,不过瞬息,面色又恢复如常。
  “我有点不舒服,先走了。”
  她拿着包,前脚刚走,傅晴晴也跟着起身,她左看看,右看看,发现没有一个人去追,她气愤的跺脚,拔腿便追了上去。
  这时,贺堇年也从椅子上站起。
  “你也要走?”顾庭深眼皮一掀,盛了些微的笑意在眼眶里,“这是要出去追谁?”
  贺堇年居高临下的睨他一眼,眉心微皱了皱,“话多。”
  他声线冷淡至极,却也干脆,就如他迈着一双长腿往外走的背影,干脆得头也不回。
  刚才还热热闹闹的酒桌上,先后空了那么多位置,就剩下两个大男人。
  傅逸白苦笑一声,拿着酒杯和顾庭深面前放着的那杯酒上碰了一下。
  今儿这酒,有女人有小孩的,喝的比较憋,不太舒爽。